血,滴滿了地上。
我砍傷了王耀一刀。
那深紅的血在我雪白的長刀上,顯得十分刺眼。
「王耀大哥!」灣淒厲的慘叫聲,我轉頭一看,她已經湊到王耀的身邊。
我冷然的說句話:「閉嘴!在吵鬧,我就對王耀…」,說著,還拿起沾滿血漬的武士刀,做出要砍他的樣子。
灣一聽到我要對耀怎樣,便立刻停止哭泣,恐懼的看著我。
我嘆口氣,「抱歉!」
「不過,有了這紙條約,妳從今就是本田家的人了。」說著,還蹲下來將合約拿到躺臥在地上的王耀身邊,舉起王耀的血手指,按壓下去。
白紙黑字,契約已經完成。
灣終於是屬於我了阿。
我抱起癱軟無力的灣,起身要走。
「菊…為什麼?」王耀睜起無力的雙眼,悲涼的看著我。
我背對著他,不語,停足少頃,才又邁開步伐。
「菊…不要阿…不要帶走灣…」只留下王耀聲聲的呼喚。
我連一眼都不留給他,因為他已經不是我的大哥了。
只是個敵人!一個懦弱的敵人。
將灣抱回府邸,剛好櫻花飄落,一片花瓣就掉落在細嫩的臉龐。
我伸手欲想捻起,卻驚醒了灣。
灣一睜開眼睛,發現我正在抱著她,便使盡力氣要逃開我的懷抱。
「別亂動,妳已經是屬於我的人了。」
啪!一聲驚人的巴掌聲。
我的臉頰頓時出現一個血手印。
我放下灣,捂著臉頰,看著灣。
「我恨你!菊哥!」灣那一字一句的恨語,是出自她的肺腑之心。
「為什麼要傷害耀哥?耀哥是我們的親人哪…」灣悲鳴著。
我睜圓了眼睛,看著灣。
灣悲泣著,根本沒看我一眼。
現在連一眼都不給了嗎?
我已經讓妳恨之入骨了嗎?
那好,恨就恨吧!至少妳心底還有個我。
灣對我還是不理不睬的。
櫻花季又要到了,我很想邀請灣來賞櫻。
走到灣的房門前,我竟然有些踟躕。
手中持著的和服繡上的菊花圖騰,此刻卻十分亮眼。
灣這麼恨我,一定不會答應吧?
但此刻的我,鼓起勇氣,敲門:「灣!是我,菊哥。我可以進來一下嗎?」
「請進。」
我推開紙門,微笑的邊走邊說:「灣,我這來是要邀請妳一起去賞櫻花的。」
原本不想看我一眼的灣,此刻抬起頭,「賞櫻?」
「沒錯,賞櫻。現在是賞櫻季,櫻花開得很漂亮。吉野櫻開得很漂亮,我還特地請裁縫師去訂製一套和服給妳。收下吧!」
收下了有菊花圖騰的和服,意味著,灣已經同意為本田家之人了。
灣看著我手上的菊花和服,看了一會兒,才接過去說:「好!我去。」
看到灣收下了和服,我的心情頓時像是開滿花朵,開滿煙花般燦爛。
「真的嗎?我好開心!」平時一貫維持的冰冷眼神,此刻卻為了一個賞櫻之約而脫下。
只要是為了心愛的女孩,我什麼都願意去做。
但這風景,持續不久。
當我陷入WWII時,阿爾向我投下顆原子彈,什麼都結束了。
我身上早就已經是傷痕累累。
「簽下投降書吧!將灣回歸王家吧!」王耀看著戰敗的我。
我心有不甘,遲遲不想落印。
「不想簽名是嗎?」身旁的阿爾冷冷的說。
「那我就將灣小姐給…」
一聽到灣,我立刻怒瞪著阿爾,這個卑鄙小人,竟然用灣威脅我。
「好!我簽!」為了灣,我什麼都願意去做,包含拋下我那高傲的自尊心。
灣離開了本田家,我心中空空的。
像似失去什麼般的失落。
櫻花又綻放了,只是現在身旁沒有陪伴我的那位女孩。